型月碎碎念·迦尔纳中心
大概会和回坑一样迅速地出坑所以就这样吧(咦我竟然没有一个月内爬墙?

 

【难迦】好圣杯

难敌和迦尔纳alter的CP/CB,出场人物众多

预警:我流难敌是一个脆弱的小女孩

summary:近乎完美的迦尔纳一旦变得能言善辩,就会变成天使离开这个人间


  


  


  新的特异点在印度次大陆,时间点更是眼熟,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带上阿周那、迦尔纳、马嘶,以及重量级的阿周那alter兴冲冲地奔去。


  印度呦,看看是谁回来了!


  印度用光炮洗脸来迎接我们。迦尔纳和马修一前一后防御,让我们被推进印度洋的时候除了眼睛和耳朵遭受声光污染的袭击之外没有哪里受伤。


  与此同时,孟加拉国被轰平了。在孟加拉湾浮沉的时候,我想起自己在半天前的踌躇满志。


  “这个回娘家探亲阵营要是能输,我当场就把马修的灵衣吃掉!”


  “您知道这会很尴尬吧。”阿周那礼貌地抗议,甚至用上了“您”。


  他不止是说吃灵衣。特异点一向怪力乱神,抵达之前谁也想不到会是什么人在作妖,回老家免不了尴尬。事实上通知下达的时候连马嘶都熄火了。灵子转移前,所有人都在说服自己,master这番选择肯定有良苦用心,比如把他们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好好整理一遍。


  其实我想的很简单:“我要去特异点开无双!一天结束圣杯战争什么的,也让我试试啊!”


  要是能捞过来几个人就更好了。这个想法,哪怕在我被灰溜溜拎上岸之后也没消失。


  接下来,我们走雨林偷渡,因为只要暴露位置就会遭受远程导弹攻击。古印度,何等恐怖!


  阿周那alter悠悠地飘了回来:“一天结束圣杯战争什么的……应该做不到。”


  他脱队了一会儿,可能是想替我挽回尊严,或者是想这个明显弥漫着该被裁决的气息的世界给终结掉。他没成功,也带回来一些情报。正巧迦尔纳和阿周那用简易木弓狩猎归来,他们在路上就比赛一样收拾好猎物和追兵,马嘶心平气和地烤肉,我们的荒野求生蒸蒸日上。


  “这个特异点应该没有正法的存在,道义本身被否定了,我的权限被封印,轮回剑也失去合法性无法发动。不过master放心,我仍然能,嗯,‘一刀一个小朋友’。”


  我给alter塞了串烤肉。来自迦勒底的调料带来一丝熟悉气息,要是有玛莎拉就好了。


  “持有圣杯的人——”马嘶神色凝重。


  “——难敌。”迦尔纳说。


  “轰我们的——”


  “——是我。”迦尔纳说。


  迦尔纳耿直地揭露了真相。


  阿周那不予评价,他没什么可说的,这个特异点注定被毁灭,作为人类史的胜利方,他说什么都显多余。原本大家都该感到尴尬,但alter在状况外,正努力分辨这边和正史的区别,迦尔纳是迦尔纳,所以和阿周那一起自闭的只有马嘶。


  我抓狂了:“你们怎么知道的啊!”


  马嘶抬头看我:“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确实,他们很容易推理出来,因为在场的人里只有我没法从光炮里分辨出迦尔纳的气息。


  迦尔纳一如既往的好脾气:“抱歉,我还以为没有说的必要。”


  马修直率地请求:“迦尔纳先生有什么想法就讲出来吧,我们都想听你的意见。”


  “对不起,看来我又少说话了。因为现状暂时无法打破,所以我也没将我的直觉作为参考。这只是我的推测,虽然概率不低,但仍需要更多的佐证。这毕竟是特异点。”


  阿周那也承认自己有所保留:“我看见了,敌方是红色头发的迦尔纳。没有诅咒,披挂黄金的日轮甲,他没有职阶的限制,是生前没有过的最强的形态,而且背后大概有圣杯的支持。我考虑到自身的存在会给队伍带来危险,所以没有反击。”


  “啊……谢谢你优先考虑我的安全,alter也是一样吧。”我为自己拖后腿这件事深感惭愧,可恶,好想看神话大战4.0!


  优等生阿周那坦然接受我的谢意:


  “无需道谢,保护master才是最优先的事项。既然来到这里,我同那个迦尔纳就有再战的机会。我一定会杀死迦尔纳,回收圣杯。”


  不愧是满羁绊过幕间的阿周那,真乖!虽然一点都没有放弃最初的愿望。


  “会对圣杯许这种愿的也只有难敌这种任性的家伙了。这点甚至不需要推理,毕竟迦尔纳的人缘也不够好。”马嘶百无聊赖地撒调料。


  可恶,他们好像很懂,但我还是不懂。


  “你们知道这是哪个时间点吗?”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alter,他这趟只当了斥候,但也挺开心的。


  “有个无赖黏在红色的迦尔纳身边,有安静版本的马嘶,还有一群不太记得样子的人。”


  “竟然也有我!可恶……既然如此就是还没有……啊真是的难敌你都做了什么啊!”


  “我没看到般度方。千里眼(超越)只有弓兵的水平,他们大概已经撤退。”


  阿周那alter相当于被封号了,他开心得像个十岁小孩,对不同发展的相同世界充满兴趣,并且一点都没有掩饰的意思。我也深刻忏悔了自己抱大腿一天打穿的想法。让这群人一点点推副本不是挺开心的吗?虽然现在吃顿饭就要被追杀,但有他们在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俱卢之战还在进行中吗?还是已经结束了……”


  “如果我没有死,难敌就没有利用圣杯改造我的理由。”


  我费尽心思跟上他们的思路:


  “所以这有可能是难敌夺走你的……尸身,用圣杯许愿你复活的世界?现在是战争中途?”


  “大概是这样。被阿周那杀死真是抱歉。”


  “迦尔纳你故意的吗?”连马嘶都看不下去了。


  好吧,他好像在某异闻带骂过迦尔纳竟然被阿周那杀掉,迦尔纳死后,那边的阿周那也魔怔了,这个特异点的难敌也魔怔了,说他是万恶之源也能勉强成立。但杀死他的人还在这呢,谈起因果没完没了。


  “什么?我只是想说,我也考虑过自己听从父神的劝告,不割舍金甲,也不对母亲许下誓言,对自己的兄弟赶尽杀绝。阿周那希望尽早结束战争,所以杀了我。我除了同他战斗之外的私心,也有着同样的愿望。要是那时候抛弃自己的坚持,和阿周那一样选择稍微辛苦一点的卑劣的道路,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阿周那冷静!!!”我冲上去抱住阿周那。


  迦尔纳这番话听起来完全像是阴阳怪气,指责阿周那那方用尽手段确保胜利。


  “我很冷静。Master,不要趁机吃豆腐。”


  阿周那一点点掰开我的手,奇妙地掌握了不弄伤我也能把我从他身上撕下来的力度。


  他冷静到可怕,想来这番话是在心中思索很久,终于有了说出来的机会。


  “迦尔纳,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你的话语直接到惹人生厌。战争一旦开始就必然会走向不死不休,直到被卷入泥潭的人全都被世界遗忘才能抚平战争留下的伤痕。你竟然也有过那样天真的想法……而我明知如此还是逃避了身为战士的阿周那的责任,转而用虚无缥缈的结束战争的自大想法做出卑鄙的行为。这点我早就清楚,你就是喜欢我背负这些罪孽不断挣扎的样子,不是吗?”


  迦尔纳开心地点头:“不愧是阿周那。就像你说的,我也只是想象过那些可能。而真正承担这些的你是最高洁的英雄。”


  “迦尔纳!!!夸他什么,他在骂你啊!!!”马嘶刚才就把自己夹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不着痕迹地把马修挤出去,不过现在也没有缓冲的必要了。


  “不,是在骂我。”阿周那alter飘在一旁,低着头。他已经忘记战争的细节,因为谋杀迦尔纳后,被神性冲散的阿周那的人格相当于他这个裁决机器最初判死的人,想来,这也是他身为阿周那时的逃避。


  也只有阿周那alter能连接上迦尔纳的电波,对正史——泛人类史的阿周那的黑都充满赞赏。而阿周那与此相反,他一辈子是作为人类挣扎,因此对砥砺自我到达神域的alter也有向往,他不想让这个自己难过。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被劝导了可以不用顾虑太多。抱歉,我第一次尝试有话直说就冒犯到你了。”


  阿周那只对自己的alter道歉,言下之意是他确实在责怪迦尔纳。


  迦尔纳毫不在意:“嗯。不错,阿周那多努力的话,很快就能到达我的水平。但是太直接就会和我一样惹人生厌,这点要注意。”


  “……不用你提醒,原来你也有被讨厌的自知之明。不要摆出哥哥看到弟弟成长的欣慰嘴脸。生前,兄弟也没能成为你我的束缚,不是吗?”


  “放心,阿周那,在你能克制害羞之前我是不会喊你做弟弟的,也不会逼你以兄弟相称。”


  “迦尔纳你——”


  “兄弟……可以这样喊我吗?血缘的羁绊……能感觉我和人间的联系。”


  “不错!我是迦尔纳的师兄,你也是我弟弟!快喊我马嘶哥哥!”


  “马嘶,你是连alter都要占便宜的性格吗?”


  ……


  我和马修深感自己被印度结界排除在外,坐回火边,恨恨地吃完所有的烤肉。


  “咳,前辈,其实他们的对话里有好多有用的信息。迦尔纳先生是想说,由难敌塑造出来的迦尔纳alter应该就是那些心愿的集合……之类的吧。这个迦尔纳大概会为了替难敌夺得胜利而不择手段,所以我们要小心提防。”


  马修认真地从迦尔纳总是说不全的画里抠出弦外之音,而我心绪飘荡到其他地方。


  “总感觉,刚来就解开谜底,一点悬念都没有……”


  “因为是难敌啊。”马嘶试图解开我们的疑惑,连阿周那都附和着点了点头。这个难敌究竟是何许人?


  由于害怕局势在这段时间变化,以及摆脱丛林里永无止境的野兽和追兵,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采用让迦尔纳魔力放出推进的方式赶路。


  “维摩那用不了,不能让御主享受更舒适的旅行体验。”阿周那alter摊摊手。


  “呀吼——!”马嘶说。


  “呀吼!!!”我大喊。


  挂在迦尔纳身上旅行是非常新鲜的体验。准确地说,马修抱着我替我挡住风和火焰,马嘶抓着马修,迦尔纳两只手抓着马嘶和阿周那alter,alter揪着阿周那的衣领。这样安排,是为了让阿周那能活用弓箭保护这个奇怪的队伍。虽说个别当事人不情愿,这个配置也起到了效果。


  交战双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串人飞来。


  难敌:“迦尔纳。”


  迦尔纳alter毫不留情,远远就发射眼炮扫过我们的大雁队列(刚起的名字)。由于我被魔术强化仍然会拖后腿,这个队伍不能以迦尔纳的极限速度飞行,连音障都没能突破。被揪着领子的阿周那也有有了用处,他挥起神弓,硬是用连续不断的箭矢破开一条道路。


  我们稳稳落地,倒是没有受到更多攻击,因为下令攻击的那位已经迎上来了。


  “欢迎!远道而来的宾客,你们是来见证我的胜利的吗?”


  他似乎知道迦勒底的事?


  “刚才下令狙击我们的是你吧。”我一点都不客气。


  “那是迎接的礼花。”


  如此厚颜无耻,看来这位就是大家口中的难敌。


  “欢迎什么?欢迎我们说出停战的诉求?还是欢迎我来取走圣杯?”


  我掐指一算,哪怕在场所有人来群殴我们,我这边也多出马修和阿周那alter,完全可以横着走。更何况,这个时代的般度方必然不会和难敌联手。其实现在大部分人已经傻了,阿周那和阿周那和阿周那正大眼瞪小眼,其中警戒着这边的迦尔纳的就是这个时代的阿周那。我们的马嘶死瞪着气场温和的马嘶,恨不得把自己瞪出洞来。迦尔纳alter似乎明白了什么,将紧张的气氛视若无物,放松地走过来,说:


  “如果修复时代是你们的目的,那么请在我完成同阿周那的决斗之后再取走圣杯吧。这是我欠他的,也是他欠我的。我们希望这件事有个了结,难敌的愿望也是仅此而已。别看那样,他是位通情达理的人,很好哄。圣杯在我体内维系二次生命,所以这是我个人的请求。”


  姑且不论巨大的信息量,天哪,这个迦尔纳好会说话!难敌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你是我吗?”迦尔纳问这个红色长发的自己。


  “不全是。”迦尔纳alter摇了摇头,“我死而复生是难敌的愿望,他似乎掺杂了些别的东西,比如,让我变得能言善辩。我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不愧是难敌……”


  “你还变得擅长撒谎。”阿周那远远地说,“远道而来的人,不管你们是谁,请小心。”


  “注意头上!”迦尔纳提醒。他了解自己的攻击姿势,看到梵天咒我的魔力流动就做出提醒。他捞着我飞离战场,其他人都有自保的办法,但还是不少士兵被卷入。


  “哇……迦尔纳,这个你真的好会语言的艺术……”


  “是的。他并没有撒谎,只是没有道出完整的事实,这点倒是没有变……即使如此,他刻意隐藏自己的心意就是破绽所在。”


  “那么他也告诉我们圣杯在他体内了?”


  “虽说通讯还没恢复,但这件事也迟早暴露给我们。不要被我的脸迷惑了,Master。”


  迦尔纳的意思是那个他不值得信任。我远远地看着混乱的战场,马修也退过来保护我,比起插足神仙打架,她对这件事更为专业。迦尔纳回归了战场之后只是在调停和驱散围观人群,和两位马嘶一样消极怠工。三个阿周那一起围殴迦尔纳alter。比迦尔纳alter,他们反倒更加兴奋。毕竟无论真相如何,都是迦尔纳alter那方主动发起攻击,阿周那们有着同样的脑回路,他们觉得把迦尔纳alter揍一顿就能解决问题。


  不过阿周那们的配合也有缺陷。他们都有着同样的执着,哪怕是阿周那alter,也想要同迦尔纳alter一对一决斗。开玩笑,之前不能和迦尔纳战斗,现在遇到反派位的alter总算名正言顺,生死决斗机会怎么可以让给别人。


  “喂,怎么回事!”


  用着妙见飞轮的马嘶试图同自己沟通,他找对人了,马嘶是在场唯一的可沟通对象。这会儿难敌去纠缠迦尔纳了,马嘶脸上写着肉眼可见的无奈。


  “都疯了。”他带着淡淡的不耐烦,装模作样被马嘶击飞,马嘶见状跟上去,两人过招火花带闪电,足以掩盖密谈,这个特异点的马嘶开始了他的情报大甩卖。


  “迦尔纳没有说谎,我是说我们的这个。他死后身份被贡蒂公布,般度五子在忏悔中说下该让他当王之类的话。难敌逼迫他们立誓,得到誓言后他使用了……你们称为圣杯的东西,将迦尔纳复活,拜他为王。奎师那认定复活的迦尔纳并非迦尔纳。这听起来像狡辩,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后来,连我都不得不承认,被扭曲成这样的迦尔纳绝对不是我所知道的迦尔纳了。但了解迦尔纳的人并不多,因此,战争还在继续,难敌以拥立真正的王为名,获得了更多支持,迦尔纳……也变得残忍恶毒。他重伤了阿周那以外的五子,这是难敌的建议,难敌说对贡蒂来说还是所有的孩子都活着最为幸福。”


  “一个问题,这个时代的诸神哪去了?我感觉不到正法的存在。”


  “这才是问题所在。我不知道难敌什么时候获得了许愿机,但世界的秩序早就被不知不觉地腐蚀了。我不清楚这是怎么做到的。”


  “天哪,马嘶竟然这么温文尔雅!”我非常震惊。


  “喂这是重点吗!!!”


  刚刚马修拎着我帮般度军完成了撤退,大致了解了他们的情况。除阿周那以外,般度已无可用之兵,奎师那作为军师制定了最佳的策略,那就是不断牺牲阿周那的兄弟,保留唯一的胜机。这边的阿周那的确是决定特异点走向的核心,但这个理智的决定也让般度军人心离散,士气低迷。结合马嘶的情报,我们得出答案,圣杯的力量被用于将这个特异点推离世界。这也是我们降落以来通讯失灵、除了调料就没得到任何补给的原因。


  “如果这个特异点就这么漂流到世界的边缘,它对人类史也不会有危胁才对,他们甚至没有杀死般度五子,目的大概就是不让这里被剪定。这也太专业了,迦尔纳alter似乎从圣杯那里得到了不该有的知识并且分享给了难敌,他大概是强行读取了座上的记录。如果是这样,他们应该用这个和我们谈判。我们没有不死不休的理由。”


  “所以,我来谈判了。”难敌出现在我们背后,很亲热地揽着我们的迦尔纳。


  “那他们怎么还在打?”我指着远处的战场,迦尔纳alter和阿周那们战斗到大道都磨灭了。


  “他们乐意,不用管也管不了,谁让你带这么多阿周那来。我已经命令军队撤离,这个诚意够了吗?”


  难敌笑嘻嘻的,丝毫看不出他曾多次试图抹杀我们。他说得也对,谁没眼色到去阻止阿周那和迦尔纳战斗?


  答案是,十分钟前的迦尔纳。


  “诶呦我的宝贝!”难敌一把拽住他,“你就别凑那热闹了,和阿周那有私怨的是那个你,你和那两个阿周那是同伴吧!来来来,虽说是特异点,也让我感受一下重逢的喜悦。”


  难敌熟练地避开迦尔纳金甲上的刺,一个熊抱,外人看来几乎把迦尔纳捏断。


  “不用吃醋,我永远爱你!”难敌还朝战场飞吻,吃锅望盆,一副两个迦尔纳我全都要的架势。


  “怎么样,你经历了许多有意思的事吧,alter都跟我说了,你能记起来多少?”


  “叙旧还是之后吧。难敌,你还是这么厚颜无耻,把我变成那样是什么意图?”


  “我只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实现我们的理想……建立人人都平等的世界。别说,我知道你想说我没有这样的器量,那么这个小世界呢?它足够小,能被人类史忽略,只要我死前建立好秩序,连孩子都能管理好。我不会危害世界。怎么样,我听了你的劝谏,是不是没那么贪婪了?”


  “真是不知足。你的理想,理念本身没错,只是你身为王的器量怎么都无法使之成为现实。我生前追随你是因为你除了拿这个理想标榜自身之外也有几成真心,现在的你还真是堕落,连这种虚妄都要握在手里吗?自欺欺人的满足也要坚持到这种地步吗?”


  难敌差点被他骂哭了。


  “迦尔纳……你果然是迦尔纳!!!”


  “那个我就不是了吗?被你的愿望变成属于你的存在,你捏造出和你一样卑鄙的我,让我变得符合你的心意。看来你不是完全不清醒,也知道那个我的灵魂已经被苏利耶带走,而你已经将整个世界放逐出众神的视线之外。你像个阴魂不散的怨灵。”


  “除此之外还有胜利的办法吗?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用圣杯许愿,我总是输,因为我背离正法,因为神明站在阿周那那边,你不也和我一样吗?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无论我怎么许愿,你都会离我而去,我只能把你变成那样,那是圣杯最后的力量……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看着你死,等着他们立誓,我彻底改变了走向,但这时候迦勒底来了,你们真的要这么残忍吗?让我……让迦尔纳赢一次不行吗?!!”


  “难敌,别哭,”迦尔纳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还没说完。我想说的是,你辛苦了。”


  所以难敌哭着就来谈判了。他抹着泪说:“迦尔纳,你就用枪指着我吗?”


  “不能排除你对御主的危胁。”


  “呜啊啊啊!果然还是你了解我!我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但是你竟然不信任我!什么样的世界里,迦尔纳居然要防备难敌?”


  “当然是这个你创造的世界里。”


  “咳——!”


  难敌差点呛出血:“我不是故意这么伤心,就是有点习惯温柔的通情达理的迦尔纳了。”


  “这样吗。这样啊。”


  我方迦尔纳也受到不小打击。


  我悄悄同自家的阿周那们念话,告诉他们适可而止,不过大概没什么作用,魔力流告诉我他们没有放水的余地。有圣杯加持的无诅咒满状态全职阶迦尔纳alter强无敌,如果可以,真想把他拐到我这边……


  说真的,他们打过头了吧。


  我方马嘶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不让马嘶alter——不对,温柔版马嘶泄露察觉之后的历史。反正快到零点了,我悄悄用掉一个令咒,帮他降下血压。


  那边天昏地暗,自然的力量数次撕裂夜幕,这边则温馨得像同学会。我和马修跟他们讲特异点和异闻带的故事,尤其时异闻带,难敌抓着我要听迦尔纳的表现。被忽略的马嘶也不生气,他知道难敌在替他转移话题。他固然不想用圣杯洗掉罪孽,但如果是其他人创造的,自己没有机会沾染罪孽的世界呢,现在有了我的令咒,他可以不用对自己和这个无辜的自己生气。


  第一缕阳光洒向这片大地的时候,迦尔纳alter回来了。


  “我的王呦,我将胜利带回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差点说好,但这是迦尔纳alter,他这样说,意味着阿周那们竟然败北了。我差点跳起来,但很快感知到契约还在。在战斗结束后阿周那开了回复,阿周那alter用了毅力,他们扛着奄奄一息的阿周那往这边走,念话告诉我迦尔纳alter追着这个自己打,他们实在没法留手。我记起来,这个迦尔纳虽说没有向贡蒂许诺,却听取了难敌的谏言,他不会杀死阿周那。


  那么他是为了什么战斗到这种地步?


  迦尔纳alter鲜红的发梢浸在血里、变得暗淡,漆黑的紧身衣比阿周那的一袭白衣更能掩饰伤口。圣杯已经无力修复他了。他若无其事地站着。只要迦尔纳想,他就能持续存在下去,哪怕违背所有法则。


  “这就是结束了,”迦尔纳alter问难敌,“你开心吗?”


  刹那间,这个有着同迦尔纳截然不同的发色和衣着的alter与其本源完全重合。


  “迦尔纳……”


  我们都没吱声,迦尔纳也收起枪,隐藏起自己的气息。他知道,此刻难敌对话的是另一个他。


  难敌也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


  “我的愿望明明是永远和你在一起……胜利什么的……我逼你割舍了战士的荣耀,我剥夺了你太阳神之子的神性,我让你背离亲生父母做我的兄弟,我把你变得油嘴滑舌巧言令色……你是迦尔纳的话就该能看出,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胜利啊!变得这样肮脏的你总该能一直陪着我了吧!”


  “难敌,”迦尔纳alter柔声说,“你是更贪婪的男人,我愿意为你掠夺更多,因为你值得。这是我被创造出来的原因,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不要死……永远陪着我吧!”


  “我们都会死,所以没有永远。但是,难敌,别哭,听我讲,你不知道的是,圣杯赋予我超越时空的知识。由于你最早许下的愿望,你和迦尔纳已经在不同的世界线里度过了各种各样的人生,这就是圣杯实现永远的方式,它让你们穷尽所有的可能。有的世界里,你和迦尔纳赢了,和童话一样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是治理国家很累,总是有各种麻烦事;有的世界里战争被平息了,你和迦尔纳过得平凡但快乐,因为事情可以推给阿周那他们。当然,也有很多世界和现在一样残酷,和你经历过的一样,因为如果你一开始就在幸福中驻足,就无法穷尽所有的可能。活下去吧,难敌,把胜利握在手里,把这个残破的世界修补好,你想做的话能做到。等到你死去,就是下一个可能世界,你看,事情总是越来越好,你的愿望已经在一点点地实现,这就是你祈愿的永远啊。”


  “真的吗?”


  “真的,迦尔纳不会说谎。”


  难敌扑到迦尔纳alter身上,他拥抱上去的时候才发现这个躯体已经如此残破,那些伤口比看起来还要恐怖。是迦尔纳alter放手的时候了。金色的光芒散去,他变得越来越轻,难敌的怀里只剩下一个圣杯。


  我想,迦尔纳不会撒谎,但迦尔纳alter非常善于撒谎。难敌知道这点,但他永远会相信迦尔纳。


  难敌转身把圣杯递给我:


  “给你们吧。你们会拯救世界,对吗?迦尔纳alter也说了,我的愿望已经实现,它对我没用了。这个圣杯,真是个好东西啊。”


  


  


  end


  


  这个特异点并不是我们解决的,而是由我们见证了落幕。事后难敌立刻从召唤阵里钻出来,牛皮糖一样粘着迦尔纳,并且致力于挑拨他和阿周那的关系。


  我劝难敌说你像个恶毒女配,这样下去只会变成别人感情的垫脚石,人家好好的宿敌都要被你挑拨成情侣了。难敌及时改变策略,让自己成为了迦尔纳的挂件。迦尔纳在满地牛鬼蛇神的迦勒底人缘奇好,所以一周之后所有人都在抱怨难敌真烦,除了项羽大人不知为何用怀念的眼光看他。


  “迦尔纳alter还没有来啊。”


  偶尔召唤新英灵时他才会跑来,蹲在我身边,让我压力很大。


  “一个迦尔纳还不够吗?!你这负心汉!!!”


  “你不懂啦,我当然是全都要!”


  我也蹲在卡池守了好久,人美嘴甜还会骗人的迦尔纳alter谁不想要呢,这个坏男人还没怎么骗过我呢。


  很多次召唤后,我变了主意:


  “会不会,迦尔纳alter根本不存在?我不是说他是假的,过去被圣杯创造出的从者也能召唤出来。但是迦尔纳alter,会不会是迦尔纳的行尸走肉呢……你比我更了解迦尔纳,他完全做得到为你坚持着多留下来了那么久,到你满足为止陪着你胡闹。……你别哭啊!好歹是个王!喂!!!”


  难敌哭哭啼啼地跑了,一个大男人能毫无羞耻地哭成那样,怪不得被人说厚脸皮。


  他的眼泪召唤出了迦尔纳alter,我震惊了:“你别太宠他了!”


  作为御主,我能了解到迦尔纳alter的状态。让我说着了,他没有呼吸和心跳,但他也会花大功夫模拟出活人的生命体征。这是他在那个特异点称王所必须的,也是哄骗和安慰难敌所必须的。


  “能对难敌保密吗?”迦尔纳alter活用迦尔纳那张帅到惨无人道的脸,做出职业牛郎一样的恳切表情。是个人都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我扯住他的披风盖上他的脸,才能说出话来。


  “可是,我已经说了。”


  这也难不倒迦尔纳alter。他在新迦勒底坑蒙拐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阿周那alter面前,他谎称自己是空有迦尔纳资料的空壳,和对方一样需要从头构建出人格,一夜之间他们已经称兄道弟。在阿周那面前,他刻意停下生理运作,让对方当场死机变成宇宙猫。他对马嘶装失忆,甚至纠缠对方尬聊,交流红头发怎么搭配衣服。吉娜可面前,他假装自己只是染了色的迦尔纳,还和她一起在网上钓鱼,成果斐然。遇到有人因为他是迦尔纳就拜托千奇百怪的事的时候,他也会假装自己在省电模式糊弄过去。


  我还以为他也加入了坏男人套餐呢。除了吓唬阿周那以及消极怠工,也没什么恶劣的事,果然迦尔纳alter也是迦尔纳。


  而难敌见迦尔纳alter也来了,反而扭捏起来。


  “我擅自把你变成这样……”


  他想道歉,却被迦尔纳alter灿烂的笑晃瞎了眼,完全忘记要说什么。他有许愿让迦尔纳一早坏死掉的面部神经也活过来吗?


  “我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活用言辞带来的便利,生前死后都没有过这样的机会,这是你赋予我的宝贵的可能性。我原本没有能寄托在圣杯上的愿望,现在一看,这样的愿望也不错。难敌呦,我有没有变得有用些呢。”


  “……你……笨蛋迦尔纳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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