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碎碎念·迦尔纳中心
大概会和回坑一样迅速地出坑所以就这样吧(咦我竟然没有一个月内爬墙?

 

【周迦】不可名状之哥

警告:又在玩哥的脑袋,前半有第一人称屑master

感情债系列,写完忘了发了(忘了



  


  “Master……你召唤来的迦尔纳有点问题。”


  我远远看见狂阶的那个阿周那掐着迦尔纳的脖子向我飘来,就好像猫咪拖着刚抓到的大鱼。迦尔纳难得地没有同阿周那较劲,毕竟他都那样了。我尽量委婉地说:


  “呃,一般人被这么掐脖子都会这样,哪怕是迦尔纳……阿周那,你终于忍不住要弄死你哥了?”


  等等,没有真的弄死吧!迦尔纳看起来一点精神都没有。阿周那alter举着手臂,把迦尔纳拎到我面前。虽说从者不是普通的生命,但迦尔纳是一点生命反应都没有。这时候该找医生还是该联系火葬场?


  阿周那突然松开了手。迦尔纳颓然落地,在跌倒之前突然恢复神识,像是被丢出去的猫一般稳稳站住。


  “Master,有什么要事吗?”


  他看起来只是有点疑惑,但刚刚的一刹那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看来迦尔纳以为是我用令咒将他转移到这里,在落地的瞬间已经探查过周围的环境,并且排除了威胁。


  “就是这样。”阿周那alter幽幽说,然后他自然地搭上迦尔纳的肩膀,手指在不经意间蹭过迦尔纳的脖颈,迦尔纳刚想回头就掉线了。


  “这是坏掉了吗。”


  阿周那alter自言自语。他这次是单手握住迦尔纳的喉咙,并且上下摇晃了一下。迦尔纳的四肢软软地晃荡着,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景象。


  “因为Master能最快调用资源,所以我直接来拜托了。”


  “呃……你知道泛人类史里是你杀死了迦尔纳吧。”


  我说着,用手在脖子的部位比划了一下。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难道这是阿周那的一种特攻?对迦尔纳脖子特攻?


  “异闻带也是我。为了结束战争……排除……判定有必要。当时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真是可惜,我还指望从这个阿周那的脸上看到些什么感情呢,但他只是拎着迦尔纳,满脸不解。哪怕是曾经的神,也对灵异事件没办法。


  “你好像不像另一个自己那样在意这件事。”


  “是吗。因为成为神的我就是这样运作的……逃避内心的拷问,可耻的选择。”


  他说着放下了迦尔纳,让我错过安慰他的机会。迦尔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断片,但也察觉了位置的变化,他难得显得有些迷糊,低头检查了一下魔力供给。


  “出问题了吗,Master?”


  “哪有哪有,来让我抱抱!”


  我跟树袋熊一样缠上迦尔纳。感谢他现在是最后一次灵基再临的形象,除了肩头的火焰有点烤得慌,肌肉再怎么结实也不会比黄金更加坚硬锐利。迦尔纳也习惯我对各路从者变着花样地占便宜,闭着嘴给我抱,甚至给我掐脖子。


  “Master可能有问题。”他看了我一会儿,得出结论。


  “嗯,”连阿周那alter也附和,“Master的兴奋很异常,为什么?”


  “咳,好孩子不要懂。”


  我感慨于职场环境的友好,让我到处吃豆腐都没有血溅三尺,但我懂得见好就收。迦尔纳的脖子比我的手纤细太多,战士不该有的身材让我产生一种连我都会弄坏他的巨大错觉。检查完毕之后,我甚至心虚地多退后了两步,为自己的莽撞内疚不已。


  迦尔纳疑惑地看着我:


  “Master终于打算悔改了吗?很好,很好。”


  我扫了眼阿周那,他心领神会,立刻按下迦尔纳的电源键。好吧,其实他是被我瞪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导致我们的眼神交流差点被迦尔纳读了去。


  “也就是说只有你的触碰有效?”我尽量摆出认真的样子。


  “对。之前,我也通过讨要拥抱去尝试接触其他从者,都没有出现过这种问题。”


  不愧是阿周那,明明来自那么古老的时代,却已经拥有控制变量的实验精神。


  阿周那alter接着说:“我也接触过迦尔纳的其他部位,只有脖子会出问题。暂时没有得到其他结论,只能来求助了。”


  “嗯……等等你什么时候摸了他的,嗯,其他部位?”


  “昨天玩的惩罚游戏。这很重要吗?时间上没有差太久。”


  “使弓的那个你在吗?”


  “在,不过他很幸运,与惩罚游戏无缘。”


  我在心里为阿周那(弓)默哀。痛定思痛,也是时候回到正题了。我兴奋地打量着无知无觉的迦尔纳。


  “Master不用担心……你不应该表现得更担心一些吗?” 


  鉴于我也是阿周那学习人性的观察对象,这事我得详加解释:


  “嗯……就是……那个,迦尔纳一直都没有破绽,突然有了弱点,还能拿捏在手里,不觉得很萌吗?”


  “……”


  阿周那alter看了看手里的哥哥,又看了看我。


  “你拿捏不了。”


  该说真不愧是兄弟吗,说大实话的时候杀伤力一样大呢。


  “我知道!!我知道的啊!!!话说你不能对他温柔点吗!”


  阿周那恍然大悟。他把迦尔纳拖到沙发上,自己也正坐(尾巴翘在旁边),让迦尔纳躺在自己大腿上。完成这些之后他抬头看我,似乎在问这样够温柔了没有。


  “乔老师在吗,乔老师来一下——”


  “嘘。”


  狂化EX的狂战士阻止了我不理智的行动。天哪。他看起来那么可爱,一举一动的威压却还是能把我吓得连滚带爬。不过我安静下来还有个原因,这副画面真的太美好了。乖巧的阿周那Alter,安详的迦尔纳——请原谅我用了安详这个词,但严格来说他现在是死着的,比所有从者死得都透。


  “说来,另一个阿周那知道吗?”


  “我不清楚。不过,他应该没有尝试过掐自己宿敌的脖子,因为他们甚至没有亲嘴。”


  “啊?”


  阿周那alter抚摸迦尔纳蓬乱的头发,事不关己般说了下去。


  “战斗的情况下,他很难有机会近身,掐脖子是极为不理智的攻击方式。非战斗情况下,除非关系进展到亲嘴这种程度,那个我是不会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等等,掐脖子怎么能算做亲昵举动?


  “咳,迦尔纳有个缺点是话总是说少一句,看来你真的是他的兄弟。我还以为他们终于开始谈恋爱了呢。”


  “不,master,我刚才是故意逗你,作为你平日调戏我们的回报。”


  阿周那alter正襟危坐。


  “啊,嗯,是这样啊。”我无地自容,希望使弓的阿周那永远不知道自己纯洁无辜的alter已经被带坏了。既然alter来拜托,我也赶忙说出自己的推论:


  “按照常理,阿周那是应该对迦尔纳有某种特攻。如果迦尔纳的结局都没有在他的灵基上留下任何痕迹,我才要感到奇怪。”


  “我想这是因为阿周那从没承认那场战斗的结果,他连死后都在继续追寻迦尔纳。我一直以为,刻印在迦尔纳灵基上的只有诅咒和霉运。比如总是遇到不太正常的御主,怎么都无法进行公平的战斗,诸如此类。”


  我坏笑:“你还真是关注他啊。”


  “这是当然的事,我阅读了所有的记录。阿周那也积极地回应召唤,但是他参加的圣杯战争和他本人一样正直。也许是因此,他才没有遇到过迦尔纳。”


  alter这是在悄悄转移话题吗?这也太可爱了。不过,他也没打算掩饰自己对迦尔纳的关心。这方面,连阿周那本人都会直白地表现出来,毕竟那是他的宿敌。


  “找阿周那过来怎么样?”


  “是合理的想法。”


  阿周那alter的尾巴轻扫了一下,没有把自己的失望表现出来。这家伙绝对在想“还以为御主能提出高明的办法”之类的事情。对不起啦,虽然我也想要维护阿周那的心理健康,但是这事多半与他有关,最好让当事人出面解决。我召唤阿周那,由于灰心,我低估了现在这副画面对他的冲击性。


  冲击性好像比较大,或者说特别大。在真正的兄友弟恭的画面前,阿周那变成了一座雕像。


  “阿周那?阿周那?以令咒命之,恢复理——”


  “不需要,master。迦尔纳怎么了?”


  我咽下最后一个字,藏起手背,不让这位完美的从者知道我已经对他下达了恢复理智冷静下来的命令。


  “你来试试。”阿周那alter不由分说拽来他的手,放在迦尔纳脖子上。阿周那虽然很理性,但仍然是冲击过度的状态,以至于alter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恕我直言,如果是迦尔纳出了问题,我可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人选。”


  不愧是阿周那,多少猜到了自己被叫来的原因。


  “所以当面对质更好。”我随便给自己找理由。


  阿周那alter用行动表现了赞成,只是他还拎着迦尔纳的脖子,让他先离开自己的大腿,才松开手。


  “……事态这么严重吗?”迦尔纳刚醒来就关切地问我。不愧是迦尔纳,能堂而皇之地接受两个阿周那的热情视线。我想,他或许有点线索。


  “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他耿直地说。


  对嘛,想来也是……


  “阿周那,你呢?”


  “还请御主明示。”阿周那连疑惑都是不失礼貌。


  “我也搞不懂呢,哈哈哈……你试一试,掐迦尔纳的喉咙?就当作是我无理由的命令。”


  不知为何,这么说出来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alter所说的“他们还没亲嘴”。我总觉得我不该偷看,正巧阿周那也完美地遮挡了我的视线。我只能看到他和迦尔纳都很僵硬,然后,原本还同宿敌僵持着的迦尔纳像是被抽离了所有魔力,变成一具空壳,软软地倚在沙发上。他快要顺着靠背滑下去的时候,阿周那松开了手。两人间的气氛从紧绷变成了尴尬。迦尔纳立刻坐正身体,他似乎觉得,在宿敌面前表现出无防备的样子是件失礼的事。阿周那则无视了他的歉意,转过身面对我,履行从者的义务。


  我急忙给他找台阶下:


  “你有什么头绪吗?”


  出乎我意料的是,阿周那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我们四人要扯皮到天荒地老呢。


  迦尔纳的声音传来:“原来是这样……我并不知道自己现世时身上存在这样的弱点,对不起,master,还有阿周那。”


  迦尔纳肉眼可见的低落,不对,其实我什么都看不到,因为阿周那仍然十分露骨地站在他和我之间。我只能看到阿周那alter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对兄弟。这可恶的独占欲!


  “这也不算弱点,哪怕阿周那站在敌方,也不会跑来掐你不是……”我伸长脖子安慰他。


  “是的,这是相当无谋的选择,我甚至不会考虑这种可能性。在战场上,阿周那这样的战士不会贸然靠近我,而我手中的枪也不会容许他近身到这种地步。在这里则另当别论,看来我平日还是松懈了。”


  “怎么会呢,而且这样的话,这种异常现象也算不上缺陷。”


  “的确不会影响我作为从者的性能。”


  “那不就没事了?阿周那,你们不要掐迦尔纳就好了。”


  说来为什么要掐他呀!


  “嗯……这可难办了,阿周那可能有表达强烈感情的需要,在这种情况下我失去战斗力和回应的能力实在失礼。真抱歉,阿周那,不过我们还可以用拳头交流。”


  阿周那很冷静:


  “……我原本也不会掐你的脖子,这不是战士所为。”


  “那太好了。来自异闻带的阿周那,如果你好奇的话,可以在没有人的地方实验,以免造成误会。”


  阿周那alter看看迦尔纳,又看看阿周那,最后看了看我。


  “我走!我这就走!”我举起双手,及时离开家庭伦理剧的现场。谁都看得出来,迦尔纳和阿周那知道什么我不必知道的事,虽然alter满心好奇,但我才不要不知趣地介入其中。


  


  阿周那看着御主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你连这些都不记得了吗?”他有些别扭地询问阿周那alter。


  同自己说话很奇怪。阿周那太熟悉自己,以至于不需要alter费力表达就能理解对方,也是因此,他发现两人之间也缺乏真正的了解。比如,他刚刚提出的问题就是一个例子。


  阿周那alter摇了摇头。


  “有时候……我会刻意遗忘阻碍我成为神的记忆。”


  “你真是和我一样擅长自欺欺人。”


  “也不用说得那么过分。”迦尔纳说。


  阿周那瞪了他一眼,他知道迦尔纳没有恶意,但自己都能成为最终之神,迦尔纳终于学会阴阳怪气也是可能的。


  “这是我同我自己的交流,我没有苛责的意思,只是自我检讨,与你无关。”


  迦尔纳点头表示理解:“真好,你已经不会钻牛角尖了。”


  阿周那一听迦尔纳讲话感觉自己苍老了几岁。御主的祝福让他能够清醒地留在这里,不被感情左右。这是难得的机会,他可以忍受迦尔纳手术刀一样的眼神,在阿周那alter面前解剖自己。


  “这段过去连我自己都耻于说出口。但是,或许这就是你所说的魂之灯火吧,火焰也有不完全燃烧而冒出黑烟的时候,你真的连这样的自己都想要了解吗?”


  “我想要知道更多……作为人类死去的阿周那究竟选择了什么,忍受了什么,我都想知道。”


  “好吧。你没有相关的记忆,可能是因为你根本没有这样做。这个故事有点长,请听我讲……”


  阿周那无视迦尔纳的存在,向另一个自己诉说。


  迦尔纳死后,他藏起宿敌的头颅,以至于俱卢方找到那具无头尸体时只能从那双形似贡蒂的脚来确认彼此的血缘关系。得到通知的时候,阿周那也才刚刚阖上迦尔纳的眼睛,把他埋在绸缎中而已。


  “是吗,我杀死的是我的兄长。”


  阿周那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迦尔纳是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首先是自己的宿敌,是自己逃避了最终决战的对象。


  “你和他一模一样。”贡蒂痛苦不堪,“你们两个人对彼此的执着超越了血缘,我怎么会妄想用这么渺小的理由来阻止你们相互残杀呢!”


  “您告诉他了?”阿周那这才转头望向那位悲痛欲绝的母亲。贡蒂当然知道自己的孩子并非无血无泪,也是因此,她的心几乎被愧疚焚毁。


  “是啊……我是多么愚蠢……”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忏悔,即使如此她的话语也没逃过阿周那的耳朵。阿周那逃离了那具干瘦的遗体,没人责怪他。走远之后,迦尔纳的无头尸身的影像才追上来,狠狠楔进阿周那的脑海。他回到自己的营帐,轻易找到迦尔纳的头颅。


  “迦尔纳。”他不肯叫他兄长。


  就算母亲那样说了,阿周那也会怀疑,迦尔纳最后的时光里有没有把自己当作弟弟看待。这不重要了,反正阿周那没有战斗到最后,可耻地逃避了——或者完成了自己的命运。


  迦尔纳会怎么看自己呢?他突然这么想,轻轻用手指打开迦尔纳的眼睛。新死的头颅余温尚存,眼球也湿润地反射着光芒,只是瞳孔散去了,涣散地看向天空。这本是令阿周那都恐惧的严厉的眼睛,如今却只能让阿周那失望。烧掉吧,他想,找个机会将其放回身体那里,自己亲手将其点燃,或者投入焚烧尸体的火堆中。这场战争的死亡无以计数,谁都不会发现的。


  阿周那说:“但我没有烧掉它。”


  阿周那抱着迦尔纳的脑袋睡到第二天,迦尔纳浸出的血把他的肚子染成粉色,让侍者以为王子受了伤。再次从战场回来后,迦尔纳仍然是温热的。这让阿周那产生恐惧,却也没有觉得不合理。迦尔纳是太阳神的孩子。他的身体化为灰烬时,那道光也归还于天空,也许还有什么留在这里。太阳神苏利耶和自己的父神因陀罗一样溺爱着自己的孩子。


  阿周那用冰冷的泉水洗掉雪白头发上的血污。迦尔纳没有血可流,脸色却是不变的苍白。阿周那好奇这样寡淡的人怎么会有如此艳丽的红痕,清洗过之后,他发现那好像是胎记一样的存在,点缀在几乎透明的睫毛下。他又弄开迦尔纳的眼睛,试图在其中追寻几乎能杀死自己的神采。这双眼仍然是通透的蓝,是和天空一样的颜色……也是这时候,阿周那突然患上了天空恐惧症。他想,现在整个天空都是迦尔纳的眼睛了。


  作为报复,他把自己的拇指贴在眼球上,不,他只是想要看迦尔纳吃痛的反应。但是迦尔纳已经死了。他确认这个事实,松了口气,随机感到令人安心的孤独。


  阿周那说:“我一直没有烧掉它。”


  他跳过了一些细节,比如,每天的战斗结束后,他会对着迦尔纳诉说战况。他告诉迦尔纳,难敌得知挚友是别人的兄弟时流出血泪:你们夺走了他的生命,他的尸体,他的立足之所,现在连他的因缘也要抢走吗?阿周那没有告诉迦尔纳,难敌之后就大笑说即使如此迦尔纳的人生也是属于他的。


  没有关系,阿周那想,现在都是我的了。


  阿周那说:“所以,与苏利耶融合的迦尔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不完整的。”


  有天苏利耶降下梦境。那时候,般度五子已经带领国民走出战争阴影。人类很顽强,就算不够顽强,也有新的生命更替掉走不出悲痛中的人。苏利耶说:已经够了吧。阿周那一瞬间被太阳的光芒刺痛双眼,暂时失去了视力,这是他这么多年里不再抬头的借口,没想到却在梦中应验。


  不过,梦只是梦。阿周那睁开眼睛,他还能清楚地看到任何事物。比如,一个没有头颅的迦尔纳。


  迦尔纳一无所有,混身都是被剥夺的痕迹。割舍黄金甲的伤疤,空荡荡的脖子,他的身体比当初烧掉他的木柴还要瘦削。


  “阿周那。等你任性够了,记得将我的头颅烧掉。”


  没有怨恨,甚至没有执着,迦尔纳只是这么叮嘱,那语气同兄长让他早点休息没有区别。阿周那猛地醒来,看到枕边的那颗脑袋一如刚被他射下来时完整鲜活。这个异常已经太久,他无数次想要将其结束,却什么都没做到。


  阿周那在自己的头上发现了银丝,他将其拔下来,与迦尔纳的白发比对。颜色是不一样的,迦尔纳不是白子,只是天生了那样洁白的乱发,而同样身为神子的自己的白发只代表着灵魂的损耗。他和兄弟们是时候把这个国家留给其他人了,那些没有被战争玷污,因此也不用挣扎于过去的噩梦的人。


  去往雪山前,阿周那把迦尔纳带去一个隔绝所有阳光的祭坛。


  “我知道我不会被原谅,因为我不会原谅自己。那么,你也陪我留在这片大地,让我归去的地方也有太阳的存在。”


  太阳做出了回应,阿周那慢慢地,麻木地在圣山迎接死亡。迦尔纳会憎恨自己吗?会憎恨就好了,最好让自己死后都不得安宁。


  阿周那说:“我一直拖延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也没有归还迦尔纳的头颅。但是似乎我死后,那个庙宇就燃烧了起来,被视为太阳神的神罚。”


  “是吗。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毕竟我是以人类的身份应召而来,后面的事情只有父神知道了。”


  “是个软弱到不值得听的故事吧。”


  阿周那无视了迦尔纳,径直对自己的alter说。他不是刻意对迦尔纳刻薄,只是无法正视对方。迦尔纳对此心知肚明,并且大方地谅解了阿周那的幼稚行为。他的纵容又只会让人更加抵触,他就是这样宠坏身边的人的。


  “软弱吗……”alter若有所思。


  迦尔纳不识相地插嘴:“很抱歉,我这样的男人,也只有死后才能给你带来慰藉。”


  “你……不要再说了……”即使是令咒,也无法平息阿周那波涛般的感情。


  阿周那alter闭上眼睛:“泛人类史的我,请抬起头,你只是比我更加诚实地面对了孤独。”


  “孤独……?”


  “是的。我曾向孤独臣服,将自我隐匿于孤独本身,所以知道,你在反抗它。”


  阿周那笑了。


  “连这种可悲的方式都能算做反抗的话……”


  “说来现代有个名为侮辱尸体的罪名,阿周那,你的行为比起可悲,已经算是犯罪了。”


  “迦尔纳你闭嘴!”


  阿周那冲破令咒的束缚,攥住迦尔纳的脖子,看着这具躯体瞬间在自己面前变成断线的人偶。他自残般笑了几声。


  “迦尔纳是对的。死去的他才能给我慰藉,才能让我摆脱孤独,哪怕只是一会儿……”


  他看到迦尔纳的嘴角,那是和生前别无二致的微笑,究竟有什么可开心的呢?


  阿周那alter安静地旁观。他总觉得,根据阿周那讲的故事,自己眼前的定格也要持续到天荒地老。


  “我好像明白了。”他突兀地说,把阿周那拽出沉思。


  “什么?”


  “不好说。”阿周那alter浮起来,尾巴晃了几下,“你们什么时候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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